猫猫猫茶茶

_(:з」∠)_

永堕无间(1)


★未见天明: 番外陈瑾向续写,侵权删,文笔渣,ooc致歉

  

  

  ◎压抑的情绪终日不散的萦绕的李寂心间,让他虚弱的身子更加破碎不堪,勉强拖着一口气在陈瑾的强压下苟活,终于,在李寂迎来36岁生日之际撒手人寰,彻底解脱。

  陈瑾一言不发的看着苍白又安详,仿佛只是在做着甜梦酣睡的面庞,伸了伸手,才发现身体像是被抽空,左手仿佛千斤重,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抚摸床上人的脸,他面色苍白的比床上的人更像一具尸体。

  他想起早晨,他捧着李寂的脸,却感到怎么也抓不住他,李寂的生命在流逝,旁边仪器里的频率声逐渐变得微弱缓和,他拼命的喊他的名字,但都是徒劳,床上的人不回应他,没办法,他回身死命抓着身旁医生的白大褂,无论他怎么做,怎么吼,医生只能轻轻摇头回应他,他感到耳边一阵轰鸣,他觉得他即将迎来他的宣判,他什么也听不到,只能模糊的听见医生的一两句话

  “病人的求生欲望太弱,我们……”

  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仪器里传来经久不息的警报声,他抓着李寂的手,满屋的医生正手忙脚乱的上各种仪器试图从死神的手里救回床上的青年,不过怎样无济于事,时间一点点流逝,到最后医生不得不下了死亡宣判。

  他看见李寂的脸上没有痛苦,失望,委屈,茫然,只是一片祥和。这么多年他没有见过李寂会露出这种表情。到最后,他们都没法白头,他看着李寂,李寂像是在向他说,他至始至终都是输家,一个自以为是的失败者。

  思绪收回来,他看着安静的青年,微微张嘴,喉咙嘶哑到无法发声,他说

  “你是在报复我吧,李寂”

  “你想死,我说过,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坟刨给你父母看”

  “你觉得有什么事我不能做?李寂,你以为死就能解脱吗?”

  “李寂,李寂,你…你醒过来,你是在骗我?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李寂……”

  ◎李寂去世的消息,李家夫妻是第二个知道的,李母瞬间瘫软在地,无助的颤抖哭泣,李父僵硬的跌坐下来,呆滞的看着空无的墙面,他们住在陈家产业里的独栋别墅,安排了几个保姆和门卫,房里的东西尽显华贵,仿佛他们真的只是陈瑾的岳父岳母,可笑至极,自从李寂被陈瑾关起来,他们没再见过他们的儿子,不是陈瑾拦着,是李寂不想见,他们经常会收到昂贵的礼品,多数来自陈瑾,偶尔会收到夹杂在礼品中间的一封信,那是李寂给他们的,他说,他过的很好,陈瑾不怎么会折磨他,他让他们安心,他说等以后有机会就安排他们出国旅游别再回来,他说他会安排好他们往后的生活,可一封封信件里只字未提他以后的人生。

  李父垂着头老泪纵横,他一遍一遍的呢喃

  “是爸爸没用,是爸爸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儿子,是我没用才会让咱们家变成这样……”

  “李寂,李寂……我的儿子……”

  忽然他冲去厨房抄起菜刀,双目通红,奔向屋外,大喊“陈瑾!陈瑾!我儿子有什么对不起你!我们家做过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牲!陈瑾……”他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压倒在地。

  李母哭干了眼泪,只是无言的,虚弱的坐在地上。

  ◎易鸣旭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工作,听到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听不懂助理在说什么,李寂为什么会在陈瑾那里?不是已经送走他了吗?陈瑾不是已经都忘了,不久前已经隐婚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一个消息都没有,李寂为什么,为什么已经去世了?

  一阵无力感席卷他的全身,他不顾一切冲出办公楼,让司机马上带他去医院,到了医院门口,保安拦着不让他进去,明显是陈家的人,陈家今时不同往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把易鸣旭按倒在地,其中一人拨通了楼里总裁的电话,恭恭敬敬的开口说明情况,易鸣旭拼命挣扎,过了一会儿他清晰的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那道冷漠的声音“滚”

  ◎葬礼举办在李寂去世的三天后,天空下起灰蒙蒙的雨,来了很多人,分不清谁是谁,清一色的黑衣服,李父扶着李母,李母无力的靠在李父身上,在坟前不停的抹眼泪。在场的人里不乏有熟悉的面孔,刘萌萌,宋雨,卢媛,陈哲。易鸣旭走到墓碑前,他不敢看李家二老,他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墓碑上黑白色的遗照,那是李寂刚进高中时拍的证件照,照片里的少年眉间带着独有的朝气,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目视前方,眼眸透着光亮,像所有人最初的那样,眼底浮现对美好未来热烈的憧憬与期盼。

  魏再华坐在轮椅上,静静的在人群后方注视着不远处的墓碑,这些年他经常会在噩梦中惊醒,梦里,他看见余就流着血泪,双目猩红,宛如厉鬼索命,余就向他咆哮着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把我送出去!”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只能流着泪不住地摇头,他后悔了,如果没有把余就送出去,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挽回?

  墓碑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无法回应。

  

  葬礼由陈家举办,落葬后,所有人鞠躬三次默哀,礼成。结束葬礼后部分人已经离开,只留下陈家和零零散散的一小部分人,忍了一上午的易鸣旭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将陈瑾扑倒在地,一拳又一拳的挥在陈瑾脸上,陈瑾没有反抗,像干涸在沙滩上的死鱼,直到陈家保安拉开易鸣旭,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才算停止,易鸣旭在嘴里咒骂着“畜牲”

  好久,陈瑾用手抹了抹嘴角眼角的血污,低着头忽然笑了,他向易鸣旭开口

  “是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

  “你又算什么”

  易鸣旭一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颤抖了半晌开口

  “我们都要下地狱,在地狱里我也不会放过你”

  陈瑾嘲讽的笑了笑。

  魏家的人推着魏再华的轮椅送到墓碑旁。

  三人齐聚一堂,魏再华率先开口

  “我不该把他给你”

  陈瑾低头瞪着他,表情逐渐扭曲

  “你以为你能把他藏到什么时候,他只能是我的,不管怎样,我都会找到他的”

  易鸣旭忍无可忍吼了一声“你们tm还不明白吗?李寂什么时候被我们拥有过?你,我,我们,哪个真真正正的拥有过?”

  三人不再说话。

  

  ◎天色渐暗,陈瑾回到他和李寂的家,一个只被他认为是家的地方,他上楼扑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蓦的爬起来喊“保姆呢?在哪儿?”楼下的张姨听到呼喊心惊肉跳的小跑过来,颤抖地问“陈……陈总,怎么了?”

  “你换床单了?”

  “嗯,是,是的,我看脏了,你去医院后我进来换了”

  陈瑾双目猩红,嘶吼着“我不是说让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吗?”

  张姨惊恐的回答“啊,陈总,我刚来不久,一个阿姨生病回老家了,我来替她的位,还没人跟我说过”

  陈瑾摸了摸凸起的太阳穴,低沉着嗓子说

  “那旧床单呢?在哪儿?”

  “我,我给洗了”

  陈瑾脑内一阵轰鸣“滚!滚出去!以后别来了!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杀了你!”

  张姨急忙关门匆匆离开。陈瑾倒在床上,新换的床单有洗衣液淡淡的清香,可没有熟悉的味道,旧床单上深深印着李寂的味道,在李寂晕倒在床上时他们还在抵死缠绵,他本以为李寂是累了,叫了多久都没有响应,他慌了,连忙叫人赶去医院,他想着,等回来,向李寂服个软道歉吧,然后他想买什么都给他,再带他回去见他父母,他们好久没见了,李寂应该会很开心,说不定就会对他缓和些,不会像个死人一样对待他了。

  他想李寂,疯狂的想,想将人融入骨血,吞噬入腹。渐渐地他感到左手传来疼痛,先是细微,后来变得剧烈,仿佛上万个虫子在啃噬他的骨肉,他强撑着坐起来,用床头的座机拨打张医生的电话,最初,张医生是给李寂准备的,看着日渐消瘦的李寂,他想让张医生时刻检查李寂的身体保证他的健康,他们一定会共白头,他那么想着,可到头来都是徒劳,李寂不想活,没人能拦着他。

  张医生到了,还带了几个其他医生给陈瑾仔细检查身体,过了一会儿,张医生向疼的满头冷汗的陈瑾解释

  “陈总,我们检查了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伤病,根据多次推断,很可能是幻肢痛”

  “幻肢痛……”陈瑾跟着呢喃

  “对,这不是因为您受伤,是来自于您的心理压力和精神因素,我想,最近您身边发生了许多事,可能跟这些有关,您试着去接触那些影响您心理的事物,比如……您刚去世的爱人”

  听到这个,陈瑾的手臂又是一剂猛痛。最后张医生给助理留了他认识的一位著名心理医生的联系号码后离开了。助理安顿好后,也离开了陈家,别墅里鸦雀无声。陈瑾闭着眼,思索着关于他和李寂的回忆,大部分都是香艳的场面。

  他想起他十八岁的生日,李寂那句违心的“生日快乐”。他想起第一次带李寂去酒吧,李寂颤颤巍巍的求他放过自己,他想起李寂恐惧他的眼神,他记得他看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是爽快的,可他现在想象出来却一丝快感都感受不到。他想听李寂的声音,他翻出旧手机,那是高中时候用的,他翻找着聊天记录,发现李寂回他的都不过是“好”“知道了”“快到了”“堵车了”

和偶尔一句解释自己有事的回复,李寂从没有给他发过语音,他无力的将手机抛在一旁。

视频照片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李寂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在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至此,他永堕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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